當事人-二作劇「那些花兒」,是一個發生在精神病院中,一個關於我們所謂的「正常人」與「不正常的人」之間的故事,是極為少見的題材與議題。小春是這齣戲劇的編劇、製作人與演員。
──這次的故事內容,有一部份是你的親身經歷,可以說說看是什麼動機讓你想要把這個故事寫下來並搬上舞台?身為製作人,又希望帶給觀眾什麼樣的訊息呢?
春:我想要讓大家知道,在精神病院裡面的所謂的「病人」他們的人權都很低落,所以才寫了這個劇本,並且希望能被演出,但是一開始並沒有想到會由我們自己來做這齣戲劇,原本是打算讓更有財力或能力的團體去呈現這個劇本,所以其實直到我們決定作這齣戲之後,劇本才完成。
基本上我並不期望在這次演出後能達到什麼目的,畢竟目前為止來支持我們劇團的觀眾還是以團員們的親友居多(笑),因此對於來看我們演出的觀眾,只要能夠讓他們去想想為什麼這齣戲劇中的情節鋪陳與角色會這樣安排,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基本上我並不期望在這次演出後能達到什麼目的,畢竟目前為止來支持我們劇團的觀眾還是以團員們的親友居多(笑),因此對於來看我們演出的觀眾,只要能夠讓他們去想想為什麼這齣戲劇中的情節鋪陳與角色會這樣安排,對我來說已經夠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類特殊的議題,會啟發觀眾很多不同的討論與看法?
春:我只能說,這齣戲劇的內容是我主觀的感受與所見所聞,觀眾們會有如何的討論與看法,這我不能控制。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如果能夠藉著這齣戲劇引發一些討論,也是一件好事。
──身為編劇與製作人,對於最後呈現在舞台上的結果,有合乎你的預期嗎?
春:我覺得跟我一開始在寫這個劇本的想像差很多,在寫劇本的時候,我已經將舞台的配置與空間的關係都在腦中設定完成了,但畢竟這次導演跟舞台設計都不是我,演出場地也跟我當初想像的不一樣,而且他們對於劇本的解讀也會有不同的觀點與設定,因此最後的樣子雖然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樣,但我覺得結果很好。以舞台來說,相較於各位即將看到的非寫實的舞台,我原本想像的舞台就太過寫實,不適合在小劇場演出。而非寫實的舞台又可以在空間與道具配置上隱含許多意義,以舞台效果來說真的蠻不錯的。
──所以你很滿意這次的作品?
春:也不能說滿意,基本上在做戲這件事情上,永遠不會滿意的。
──你在這次演出中扮演芸美,跟別的角色反差很大,是你故意放進去的?
春:其實芸美這個角色是真實故事中的兩個人的合併,基本上是一堆東西的混合體,我會想去演這個角色也是因為如此,這樣的角色在設定上也會比較自由。
──從《山羊》的導演,跳到這次《那些花兒》的編劇、製作人兼演員,你覺得在不同的立場製作戲劇,有什麼不一樣嗎?
春:我覺得對於戲劇的感覺沒有什麼不一樣,差別只在做的事情不一樣,我比較喜歡當演員,當演員比較開心,當導演的時候只能叫別人做一些事,然後自己都沒有機會去嘗試,有時候看到某個角色做了某些事情,我就會很想自己去試試看做那些事情會有什麼感覺,當導演就沒有這樣的機會。
──跳到演員這個角色,談談你所扮演的芸美吧。
春:當初選角的時候,我就特別想演芸美,因為我覺得芸美是一個在個性上與我最不像,差距最大的一個人,她的目標與動機都很明確,也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且她並不會去在意別人的看法,不,應該說芸美她會去想要這些東西,都是很自然、很本能的。
──因為芸美跟你完全不一樣,你就想演他?在過程當中有遇到什麼困難嗎?
春:對,我就是犯賤(笑)。
芸美在設定上是一個患有亞斯伯格症的角色,是一個不能用語言表達自己的人,一開始最大的障礙是我不知道她平常在想什麼,因為芸美經常出現在場上,但是都沒有台詞,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會有什麼表現、動作或想法,是站、是坐?是高興還是悲傷?她的思緒沒有一個理性的脈絡,後來透過導演讓我嘗試一些東西,以及隨著我對亞斯伯格症的瞭解較為深入後,我試圖用一些外在的動作來影響我的情緒,當我找到那個情緒之後,要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不會那麼困難了。
芸美在設定上是一個患有亞斯伯格症的角色,是一個不能用語言表達自己的人,一開始最大的障礙是我不知道她平常在想什麼,因為芸美經常出現在場上,但是都沒有台詞,我不知道在這個時候她會有什麼表現、動作或想法,是站、是坐?是高興還是悲傷?她的思緒沒有一個理性的脈絡,後來透過導演讓我嘗試一些東西,以及隨著我對亞斯伯格症的瞭解較為深入後,我試圖用一些外在的動作來影響我的情緒,當我找到那個情緒之後,要知道她在想什麼就不會那麼困難了。
──所以芸美到底想要什麼?
春:衛生紙(笑)。開玩笑的,她是想要一個可以陪伴他的人。
──合宿對你來說有什麼幫助嗎?
春:合宿對我來說應該是警告我要我把皮繃緊,在合宿的過程與結果當中,看到身邊的同伴都有很大的進步,可是我都沒有,心裡是覺得很不安的。
──你這次挑戰了這麼困難的議題,又扮演了與自己全然不同的角色,有什麼心得嗎?當事人的下個作品還會有什麼樣的的挑戰?
春:這次我深刻覺得自己實在不適合擔任製作人的角色,要管東管西的實在不是我擅長的事情,我覺得我比較適合一次只專心做一件事情。編劇的部分就要看我有沒有靈感寫東西,目前是沒有什麼題材特別想去寫的。演員的部分,要看下次的導演是誰摟(笑)。
不過其實,下一次作品,我最想要的還是……休息。
不過其實,下一次作品,我最想要的還是……休息。
──最後,你希望告訴觀眾什麼嗎?
春:希望我們可以多一點自覺,精神病患會被誤解,就是因為他們跟大家不一樣,應該說這是人類的天性,很容易將身邊的人分類,分類之後就會對那些跟自己不一樣的人產生恐懼或排斥的心態,我不期待大家可以理解他們什麼,但至少不要去排斥那些跟自己不一樣的人。